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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忆与适应

第二章 回忆与适应

找了个地方住下后,冰巧恋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来。

她本不属于这里,而是某个魔法世界的人。她是那个世界的一个魔女,是签订了契约的,并且还会用剑,战斗力很高。如果追溯到更远的时候,她应该算未来人,因为她是经过了很多次穿越才来到这里的,原本的世界已经是2080年左右的未来世界了,科技也非比寻常地发达。

当然,虽然她主动穿越了,但穿越到这里并不是她的本意。她只知道每次进行时空跃迁会遇到的大概情形,但不能控制具体情况,例如年份、人类科技树之类的。而她主动进行跃迁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拯救人类。

这是她还是未来人的时候就有的想法。那个世界被灾难冲垮了,而她最好的朋友死在灾难中,她也险些丧命。如果不是契约者救她,那么她不会活着站在这里。她痛恨灾难,因此下定决心要当和契约者一样的、能拯救其他人的人。因此她在契约上写了:只要完成契约,那么就赋予她在各个即将被冲垮的人类世界中穿梭的能力。

然而,拯救人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既然已经说了是“即将被冲垮”,那敌方的势力就足够强大,劣势是不能轻易扳回的。因此,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冰巧恋在末世中穿梭了数不清的次数,然而成功的屈指可数。上一次她就失败了,然后只能进行下一次传送,来到这里。

每个世界的样貌各有千秋。虽说都是人类世界,但想要适应也有一定难度。尤其是,冰巧恋之前是人类军队的总指挥,现在却要当个服侍别人的女仆,这个落差有点难以接受。她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好在她穿梭的次数够多,适应能力也增强了许多,而且灾难爆发前还有一段平静的时光,她在这段时间里虽说不能像往常一样放开了手做事,但起码不会埋头窝在家里不出门了。这个晚上,她便已开始计划起要做的事来。

依她的经验,她来到跃迁世界上时,瘟疫基本上都已经开始扩散了,而且会在一星期之内占领她所在的地方。她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调整好状态,并做好迎战准备。

不同于寻常人,她却并不害怕感染。她免疫丧尸病毒,而且她的实力足以秒杀不太强的丧尸。只要丧尸行动不能破音障,一对一就没有丧尸能跟得上她的节奏。更何况她还会使用魔法,可以与神明的力量共鸣,把那些丧尸的脑袋打开花。所以感染初期她完全不必担心。

但感染和初期发展只是一方面考虑而已。如果丧尸的背后有某个文明支持,那么情况就会复杂许多。要让人类安全下来,光清除丧尸是不够的,还要把它背后的文明摆平,否则治标不治本,过一段时间人类还得完蛋。而这方面依靠人类是不行的。能来到地球的外星文明,科技大都比人类文明发达。所以,只能冰巧恋出马,因为肉身破音障和神明共鸣的力量是科技无法解释的。即便如此,冰巧恋还是可能吃瘪,所以她也打算在这里多多留心。

另外,丧尸战力方面也不能不注意。具备了特殊能力和特殊肢体的丧尸与普通丧尸的能力是不在一个等级上的。冰巧恋曾见过几十米高的骨质丧尸,那种丧尸连核弹都没法对付,因为骨质层太厚了,而且过于致密柔韧,传热性过差,它们被冲击波掀飞以后站起来还能继续祸害人类,实力令人咋舌。对上这样的丧尸,冰巧恋拿不出信心说胜利。她能做的,只有把要成为如此的恐怖巨兽的丧尸都干掉,以延缓它们产生的速率而已。根据丧尸进化路线猜测可能方向,她还要制定相关对策。

而转入人类方考虑,首先,冰巧恋不打算传授科技。她签订契约的时候还是个准高中生,已经学会的东西只比通常穿越的世界高一点点,并且没有积累重要理论,从这方面入手显然不可行。她想做的是贡献血清。

她不是第一次下这个决定了。作为受契约者,她拥有对未来世界AHH型号丧尸病毒的完全抗性,以及对所有烈性、致死性疾病的完全抗性,因而通过杀死宿主来控制身体的丧尸病毒对她通通没效果。而贡献血清能帮助开发疫苗,让其他人也具备对抗丧尸病毒的能力。这甚至能帮助那些深度感染的半丧尸恢复正常。

其次,她要对付那些吃里扒外的人。灾难来了,总有一批人发国难财,冰巧恋不是看不惯发财,而是嫌他们对要塞和人类联盟的破坏性太大,影响差,不处理掉不行。另外还有些特殊的人,到处树敌拉帮结派,弄得联盟管理层乌烟瘴气,大家都无心抗击丧尸,这样的人也是她的针对对象。

冰巧恋不打算融入进去。就如她一开始所认为的,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她并不喜欢,也没法适应。所以威胁和武力是她通常会采用的办法。这也是末世通行的规则之一。

人类方还有些圣母,有时会谴责她的行为。她一般不会在意,除非那圣母纠结了一大帮人要杀她,那她就会展开刺杀行动,反其道而行之,处理掉对象。正如她对自己的描述:“我不是英雄。本贵族为了达成全人类最高的生存目标会不择手段。”她没想过要当好人,只是想拯救人类而已。

她自认为没有人性并且对丧尸残忍,不过很多情况下丧尸方却是最尊重她的,虽然同时也极端痛恨她。这可能与她控制丧尸的能力和病毒控制者的身份有关,因为她在丧尸世界里通常都能控制数以千计的丧尸,即便那病毒并非她的控制能力所对应的种类。

不过,冰巧恋受丧尸尊敬更可能的原因是她本身的品质:

“你拥有非人的胆识和远见。在面对丧尸时,少有人会像你这样勇猛,不顾一切。首领们应该以你为榜样。”这是上个世界,某个丧尸高层头领对她所说的话。后来,他手下的强力丧尸的确都照做了,而且连续攻破了联盟几道防线,直接把人类逼入了绝境。冰巧恋也有这样的考虑,不过人类方似乎对她的精神并不感冒。

虽然如此,人类方也并非一无是处。她自认为足够强大,但毕竟势单力薄,以十五岁的身体去对抗数以亿计的丧尸大军太过艰难。她需要人类的支持,要在人类联盟中拿到一个重要的位置,以运用她在多次穿越中得出的丰富作战经验,减少伤亡,消灭更多丧尸。她还要找寻一些可靠的伙伴,来帮助她完成这一目标。为人类而战,却不借助人类力量,那就太荒谬了。

如此列了下行动清单,她便躺下睡了。

第二天,冰巧恋又到女仆咖啡厅去上班。因为给了店主经济支持,她现在不必再当服务员了,只需要稍微打扫下店内的卫生就可以。店主本来不让她做事的,但是冰巧恋不同意,无奈之下才给的这个临时职位,实际上也没做什么事。

看了看店外繁荣的景象,她不禁有些失神。晚上所见还没有白天这么清晰,感受也没有此时那么强烈。记忆中上个世界人类世界那荒凉的景象一下跳了出来,冰巧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繁荣变成衰败的过程,她不得不再次亲身体验一遍。

能不能直接去感染暴发处解决掉初始丧尸?冰巧恋想过这个问题,也曾为之努力过,不过这显然是木大。丧尸感染这种事情一爆出来就是大骚乱,上面怎么可能会放消息呢?除非实在遮不住了,这种情况下才会公布。而冰巧恋一个连户口都没有的人,去调查这件事,岂不是自讨苦吃。

“小姐姐,你这头发挺好看的啊。”一个刺猬头青年走过来,甩了下头,摆出一副**的姿势向冰巧恋如此搭讪道,“是假发吗?看上去闪闪发光。”

然而冰巧恋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那青年见冰巧恋无心回答他便又一甩头离开了,走到了其他女仆旁边搭讪。她心里觉得其实这样的人也挺有趣,只不过,在即将到来的末日面前稍微有些荒诞而已。后者正是冰巧恋提不起兴趣的原因。

当然,那刺猬头估计也不是认真的。她看上去也才十五岁,除了真实萝莉控以外,冰巧恋觉得并不会有人对她出手。

另外,冰巧恋也不喜欢叫别人欧尼酱。虽然她是英日混血,但是说这种话还是有点害羞的。更何况,她的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多岁,而且经历过那么多末世,还有作为贵族的坚持,卖萌对她而言显然是不可理喻、掉节操的事情。要是跟那个刺猬头说起话来,被逼着叫了一声就不好了。

至于冰巧恋会说中文的原因?她原本有中国国籍,是在中国长大的。所以她当然能说中文。实际上也能算个中国人。未来风格的网络小说她也看过一些。

盯着暗色玻璃的遮挡下不再刺眼的太阳,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咖啡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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